散文|人生如树叶
- 发布时间:2019-08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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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作者:谭文革
- 来源:食品界
- 责任编辑:邱亮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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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:谭文革
“心似葵花倾晓日,身同树叶感霜风。”这是明代诗人李祯的诗句,“身同树叶”,把人生与树叶有机地联系在一起,很富哲理。
人们常说:“一叶落,知秋已至。”说明树叶是有生命周期的。北方的树,大多秋天落叶,春天长出叶子,其生命周期也就一年。确切地说,实际生命还不到一年,因为春天长出的树叶,秋天或冬天就落了。
江南的树不同。有的春天长叶,秋天或冬天落叶;更多的树则四季常青,在秋天和冬天都不落叶。然而,即使常绿的树,也有落叶之时;任何一片叶子,不可能与树永不分离。
人也有生命周期。长寿者、早夭者都是少数,正常寿命者为大多数。这就似树叶,有些树一遇上秋风就落叶,有些树则四季常青,叶子要一两年才落下,而更多的树到晚秋或冬天才落叶。
“树叶初成鸟护窠,石榴花里笑声多。”这讲的是春天的树叶。春天的叶芽,嫩嫩的,慢慢长成叶子,也是嫩黄色,总脱不了鹅黄的底子。春天的叶,就像人的儿童、少年阶段,非常可爱,但很稚嫩。
夏天的树叶,青翠欲滴,生机勃勃,叶子最绿、最肥厚。“满树叶繁枝重”,“高山树叶翠森森,寂静因中道最深”,“庭树叶深沙鸟宿”等诗句,讲的就是夏天的树叶。
夏天的树叶,像人的青壮时期,特别有生机,特别有魅力,孕育着收获。
“秋山色老,秋树叶零。”北方的很多树和江南的少数树,一到秋天就要落叶了。“重阳过后,西风渐紧,庭树叶纷纷。”过了重阳节,西风渐起,树叶就翩翩而落。
秋天的树叶,就像人的老年阶段,“昔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”,人到老年,快谢幕了。到了一定时候,树叶随着秋风飘落。树叶落于地,变成泥土,这正如自然界的循环规律,从哪里来,还回哪里去?
“不知何树叶,红润极鲜明。”“山城树叶红,下有碧溪水。”这都是秋天的树叶。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,秋天的树叶红了,红润而鲜艳,非常美。此时的红叶距离落下,应该还有一段较长的时间。
因而这红于二月花的秋叶,正像人的中年,魅力四射,风光无限,有一种成熟美。
树的每个枝头上,不会只有一片叶子,而是一簇簇的,或密或稀地排列着、生长着。风雨、霜雪来临时,总有些叶子会挺身而出,遮档风雨或霜雪。
同枝头的这些树叶,似一家人,似一个群体,似一条渡船的人,它们同风雨、共霜雪,是命运共同体。树呢?是叶子的母体。树存,叶了存;树不在了,叶子也不在了。
小的树枝,就似一个家;高大的树,就如一个国。有国才有家,有家才有个人;如果国家没了,那么家也没了,个人也无处安身。
“岁去人头白,秋来树叶黄。”人生虽有七八十个春秋,但仍是短暂的,因此,必须珍惜,珍惜每一天,不让光阴虚度,应多做有意义的事。树叶由青至黄,人生由青到白,两者极为相似,人生确似树叶。
作者:谭文革 中国食品杂志社《食品界》湖南特邀作家 (写于2019年8月16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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